实不坏,去历练历练也好。”
不知为啥,胡老越说这话我越觉得是在托付后事,看即将放寒假,我忽然决定今年一定不补课,就算逃课回来都要好好陪陪这老儿。
我们从天南聊到地北,胡老终于把笑容板正,换上了一副十分严肃的面孔,然后对我说:“你虽然叫我一声师父,我也喊你一声徒弟,可你毕竟没有真正给我奉茶磕。罗晨,师父今天问你,可愿意归到我门,真真正正我的弟?”
胡老这突然间的一本正经令我有些瞠目结,我上,十分希冀地答应来。
真正传了胡老的衣钵我才算个能行走江湖的先生,这是师徒之,也是正儿八经该有的礼数。我跟胡老其实从很多年前开始,就已经有师徒之实了,但终究差个名分。
今天,此刻他真正提起来,我赶拈香奉茶,磕跟着师父一起祭拜祖师,并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。
当晚胡老叫我给师爷上香,我才知自己师爷也是个先生,这才知胡老的一些经历。
西北地区术数、巫相结合,因而风先生们所学颇杂,大多是不分派的。而胡老正是这样,我师爷原本一个游方郎中,兼些辟邪的本事,后来收了胡老。胡老最后还真当了士,学得更杂,但他的本事可比师爷要得多得多。
只是,胡老毕竟学得杂,所以真要论属于哪一派,茅山、清微、天师或者全真,他不能不算,可也不能全算。要是真真正正说起来,我师父本就没派。
这一晚念誓词、敬祖师香,我一直跟他把这些完,胡老开始狂喝起酒来,他哈哈大笑,最后整壶的酒让他一人喝得一二净。
苞谷酒的度数早已超过六十,胡老渐渐地便醉了。
他开始跟疯了似的狠狠自己嘴,得噼啪作响,他一边还一边骂:“你个浑!你个畜生,你这就叫活该,自作自受!”
胡老着自己嘴,一面哭一面笑,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,不料这老家伙提前一戳过来,把我放翻在地,他转而理也不理,趴到桌上从那边拿一面镜来。
胡老指着镜中的自己,笑得很勉:“你不是那个你,你是那个你;我也不是那个我,我是这个我。”
我被他得莫名其妙的,师父拉上我,语重心地说:“徒弟,凡事需要尽力而为,但尽力而不成是天命,不尽力而不成是浑。”
“师父,你喝醉了。”
“没醉,我没醉!徒弟,你去准备香蜡纸裱,我有用。”胡老的目光不容置疑地看向我,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,真被震慑地吓了一。
只见他在地上画了个圈,上香蜡,烧着纸钱元宝,胡老一边烧一边说:“玲儿,我徒弟给你来烧纸了,你在天上得保佑他。玲儿,有些事是必须解决的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?我知你会支持我的!”
到这一刻起,我才知自己有个师娘,我默默烧完了纸磕过,胡老拍拍我肩膀,说:“择日不如撞日,就在今天,咱爷俩儿大醉一场,你看咋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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