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灏尘垂眸不敢再看她,他怕自己忍不住沉沦在她的温柔中。
“去吧,国丈还在外面等你。”
大佬很明白什么是见好就收,撩过头就要适得其反了。
“是,臣子告退。”
闵灏尘转身,握着金牌的手满是冷汗,有些狼狈地走了出去。
周宁幽幽叹息一声,唉,这一世的小祖宗更加难搞。
好在最近他的黑化值有所降下,没直接爆顶,不然,大佬真得去自挂东南枝了。
唉,愁啊!
……
“阿尘,你怎么了?”
闵正夫扶住脚步踉跄的儿子,见他脸色惨白得厉害,很是担忧。
闵灏尘朝着父亲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,摇摇头,“阿爹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,”闵正夫想着要给儿子请御医,但见他这样,只好先扶着他上马车。
这马车是周宁亲赐的,又大又奢华,怎么舒服怎么来,里面要什么有什么。
闵正夫让儿子靠在车内的软塌上,给他倒了杯茶。
热茶入喉,闵灏尘身上的寒冷稍稍祛了些,情绪也缓缓平复下来。
“阿尘,你……是不是陛下说了吗?”
闵灏尘抿了抿唇,伸出手,一枚金牌静静地躺在他掌心。
“这是?”闵正夫看着上面四个金灿灿的‘如朕亲临’,大惊。
“陛下给我的,她说我可以拿着它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她会做我的靠山。”
闵灏尘艰难地吐着每个字,没说一句,他心中就痛一分。
明明他这一世想要守住自己的心,好好保护父亲和安伯候府,可那女人,实在可恶,硬是搅得他心乱如麻,再无法冷静。
他再告诉自己她定然有所图谋,他不能重蹈覆辙,可那颗心就是不争气,一再为她的一言一行悸动不已。
盛长歌,洛水国最年轻的帝王,英明神武,十五岁就上战场,破敌无数,登基后,大扫官员腐败,轻徭薄赋,备受百姓爱戴。
这般的帝王,这样的女子,哪个男子不倾心。
他曾在闺中也听过她的事迹,也曾幻想过,若是他有这样的妻主,举案齐眉,多幸福。
可终究她是帝王,他又曾傲骨淡漠,不想进宫与人争宠。
前世,那晚上在醒来后,见到与他一起的是帝王,他害怕慌张中又有一丝期待,可残酷的现实狠狠打醒了他。
如今他不再期待,为何她又要如此撩拨他的心?
前世今生,他都欠了她什么?
要如此一再栽在他身上?
闵正夫震惊,“陛下真这么说?”
如此妻主,别说是帝王家,就是平民也难见。
闵灏尘闭着眼点点头。
“阿尘,”闵正夫有些犹豫,但还是问道:“你不喜欢陛下吗?”
闵灏尘一僵,垂眸没回答。
闵正夫见儿子这样,就知道,他心中并非没有陛下,只是他在害怕。
“阿爹明白,帝王家最难得的是情,最忌讳的也是情,但陛下对你如此好,可见她的诚心,你不能恃宠而骄,可也不应该糟蹋她的心意,感情都是双方的,你不珍惜的话,就只能失去了。”
“可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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