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衷:“……”
加油站距市局稍微有些远,以目前油量看估计撑不到目的地,他们只好重新折返回停车场。
见他俩表尴尬,纪燎了然取自己的车钥匙,示意他们上自己的车。
晏存放笔记,起便领着张景泽走办公室大门,故意往外行了几步后,这才笑着折返回来。
晏存:“……”
“我这……”梁衷支支吾吾,“就、就那些明星啊……老总啊什么的,说想有个清静地儿娱乐娱乐,我才、才特地装修了一……”
的小零。
“他去过你酒吧过几次?”晏存打断他。
纪燎看了手里的小饼,回了个“哦”。
晏存压了压勾起的嘴角,抬手看了腕表上的时间——已经是晚上八左右。
踏审讯室大门瞬间,他便同靠在木椅上满脸恐慌的中年男人对上了视线。
纪燎抢答:“陆小有没有跟人结过仇。”
但凡有一个靠谱的。
“就几次!没几次!”梁衷惊恐着连连摆手,“我这破店儿也就开了几年!真不敢这事儿!”
张景泽刚将车停回原位,纪燎便心有灵犀似的走办公室大门。
“给,奖励,”他将衣袋里的小饼给纪燎扔了过去,说了句,“乖乖待着啊。”
“晏队,”刑警小刘往刑侦办公室探了个脑袋,开,“那个酒吧负责人我们已经带过来了,现在审吗?”
这时候慎临也发来消息,说自己在枫林酒吧隔员工宿舍找到了当时那个前台唐松,晏存思索片晌,领着张景泽便朝停车场方向行去,决定亲自去一趟。
先前遇上黎文欣、苏海源那麻木冷漠还傲的嫌疑人倒是难审一些,审到这又蠢又坏的嫌疑人,实在是减轻了他们工作量。
晏存眯坐到桌前:“哦?”
张景泽应了一声:“有理。”
“哦。”晏存小声随问了句,“他经常在你们店里叫陪酒陪唱吗?……对,我说的就是那陪酒陪唱。”
“这些不归我们,之后会有相关门找你算账,”晏存直奔主题,问,“知不知容留他人毒犯法?”
因此也容易招人嫉恨。
梁衷脸瞬间唰白,发个单音节的“呃”,话音卡回咙里。
酒吧负责人梁衷心有些打怵,一见他便开辩解:“那、那什么!警、警察同志……我这真不是非法改造啊!那块地儿原本就有地室!我只是……稍微……嗯……”
“当然,这些也不归我,”晏存接着问,“他平时都些谁?回回都这几个?有没有特别偏的?男的女的?”
他对娱乐圈了解不,据说陆小知名度——陆小和他同岁,能在三十岁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,确实有走捷径的原因在里边。
当天梁衷确实几百公里开外的隔省差,离案发现场着实有些远,将这个名字记后,晏存说了声“行”,将梁衷给了禁毒支队那边理。
“跟苏海源认识?原先就知他毒?”
“对,”晏存同意他的说法,低看了先前的笔记,接着,“嗯……第三是……”
晏存冷笑一声,问:“怎么?你们店还有这业务?级啊?敢问你知不知搞这东西也犯法?”
“呃……”张景泽垂眸看了仪表盘上亮起的‘低油量警告’,表瞬间凝固,尴尬着开说了句:“那什么,我今天早上去了趟垃圾焚烧场……没来得及给车加油。”
“这……”梁衷一愣,迟疑开,“有的有的……要不你直接去问他们?——我是真的不知!他们肯定知多一些!你直接去找他们!”
“对,”晏存接上他的话,“今天午江淮已经调查过陆小相关背景了,如果说‘对她不满’能算结仇的话,跟她结仇的人估计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。”
梁衷只觉自己心骤停。
晏存不语听他辩解了一番,了个结论:“非法改造。”
晏存:“??”
“这……唐、唐松!”梁衷急得要哭了,“你去问唐松吧!对!这几天差我都让他负责理地二层来着!对!就那个前台唐松!你直接去问他……”
“审。”
纪燎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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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……我不知!我……我不知他毒的!我真不知……如果我知他毒……我、我就……”
然而车刚开大门没几米,仪表盘便‘滴滴滴’响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