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。
还在睡梦中遨游徜徉的江淮接到临时通知,一激灵从床上蹦起,急匆匆换上警服驱车驶入警局大门,徘徊片晌后,蛮横将车斜插进保安亭侧窄小的停车位里,熄火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支队办公室,抬手整理了一下没来得及系好的领带,不住喘着气。
“什……什么情况?!这么紧急??”
他在电话里听见晏存说‘陆小蕊’三个字时,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回了721当天。
晏存从档案资料里抬起头来,快着动作将方才纪燎拍下的现场照片传给他,将当时的情况复述给江淮。
“当时陆小蕊手脚被麻绳捆住,几乎无反抗能力,估计是被谁强行灌入安眠药导致昏迷,具体还得等抢救结果出来才能定性,”他话音顿了顿,“何纠说已经安排人对现场相关人员进行尿检了,结果晚点才能出来。”
何纠是隔壁几堵墙开外禁毒支队的支队长,之前三人稍微有说过几句话,但交集不深。
江淮打开照片观察事发现场情况,快速将案件细节浏览一遍。
“汪原??是我们上周刚审问过那个汪原?”
晏存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淮沉吟片晌,接着问:“苏海源……是我知道的那个苏海源?”
“是吧?”晏存不太确定道,“怎么你们都知道他?真的这么出名?还是我2g网了?”
“唔……倒还真挺出名,”江淮抬眸回忆片晌,“之前他画的那幅《扭结》……”
“打住,”晏存忙打断他,压低声音道,“别给景泽听见,一会儿又该哭了。”
方才下车重新回到刑侦办公室后,张景泽似是突然进入了超然状态,一言不发自顾自工作了起来。
房子塌得猝不及防。
于是晏存先调出档案记录细细阅读了一会儿——苏海源,男,28岁,知名画家,因画风孤独忧郁,且透着一股‘我最牛逼’的文艺酷拽感而深受大众喜爱。
将苏海源押上警车时,他嘴里一直喃喃说着什么“真美”,什么“宝贝”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死死抓着自己的水粉笔和画板不愿意放开——如今仔细想想,是个p的孤独忧郁,分明是药物作用下意识模糊创作出诡异迷幻的作品。
也难怪幻灭了。
他倏地想起今天下午跟张景泽一起到高雅雅家调查的情形,长叹一口气,轻轻拍了拍江淮的肩:“别说这个了,我可想死你了……果然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。”
张景泽果然是刑警工作道路上的一颗绊脚石。
“???”
江淮猛地从案件资料里抬起头来,颤巍巍伸手探了探晏存的额头,再探了一下自己的——体温一切正常。
晏存将他的手拍开。
“你还熬得动么?”江淮问了句,“最近这么忙,也没调休,再来个通宵还撑得住吗?”
晏存无所谓摆了摆手:“问题不大。”
“晏队——”
温敛怡困倦着喊了他一声,将电脑屏幕转向他。
“我刚刚分析了一下报案电话中陆小蕊尖叫声的波长,的确是生命遭受威胁情况下才能发出的叫声。”
“好,”晏存应了一声,“我知道了。”
当时他在包厢沙发缝里发现一台粉色的大屏手机,经温敛怡破解后,证实机主确实为陆小蕊。
纪燎将屏幕上留存的指纹提取出来,经化验得知,机身上只有陆小蕊一个人的指纹。
“我跟纪燎、张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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