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载,北周尊嫘祖“先蚕”(即始蚕之神)。《通鉴外纪》记载:“西陵氏之女嫘祖为帝之妃,始教民育蚕,治丝茧以供衣服。”《路史》则称:“伏羲化蚕,西陵氏之女嫘祖帝为妃,始教民育蚕,治丝茧以供衣服。”《路史》又称:“伏羲化蚕,西陵氏始养蚕,故《淮南蚕经》云‘西陵氏劝蚕稼,亲蚕始此’。”这说法在宋元以后开始盛行。嫘祖和黄帝的另一位妃“嫫母”一起,帮助黄帝治理天,嫘祖在和黄帝巡视天时,病逝于途中,黄帝谥嫘祖为“祖神”。《云笈七籤》载:“元妃嫘祖死于,(黄)帝祭之,以为祖神。今次妃嫫母监护于,以时祭之,因以嫫母为方相氏”。
《山海经·中次十一》曰:“宣山,其上有桑焉,大五十尺,其枝四衢,其叶大尺余,赤理、黄华、青叶,名曰帝女之桑”。这里已把“女”与“桑”相连,所记应该是母系氏族社会。《山海经·海外北经》又曰:“欧丝之野大踵东,一女跪据树欧丝”。除此外,还有南北朝王嘉《拾遗记》卷十还记载了关于“冰蚕”的传闻:“员峤山……有冰蚕,七寸,黑,有角有鳞,以霜雪覆之,然后作茧。一尺,其五彩,织为文锦,不濡;以之投火,经缩不燎。唐尧之世,海人献之,尧以为黼黻”。“员峤山”我们不得而知,但“海人献之”,我们却可以推断:“海人”指的就是《山海经》开篇说的“西海”之蜀人,这便是后世蜀地蚕神“娘”神话的形。因为,蜀大地自古就有冰蚕的民间传说,
同样的,蜀地蚕桑的起源,来自一个极富彩的传奇。《后汉书》有载:蚕女者,当帝辛时,蜀地未立君,无所统摄。其人聚族而居,递相侵噬。蚕女旧迹,今在广汉,不知其姓氏。其父为邻掠去,已逾年,唯所乘之犹在。女念父隔绝,或废寝。其母抚之,因誓于众曰:“有得父还者,以此女嫁之。”之人,唯闻其誓,无能致父归者。闻其言,惊跃振迅,绝其拘绊而去。数日,父乃乘归。自此嘶哆鸣,不肯饮吃。父问其故,母以誓众之言白之。父曰:“誓于人,不誓于。安有人而偶非类乎?能脱我于难,功尤大矣,所誓之言,不可行也。”愈跑。父怒,杀之,曝其于。女行过其侧,蹶然而起,卷女飞去。旬日,复栖于桑树之上。女化为蚕,桑叶,吐丝成茧,以被于人间。父母悔恨,念念不已。忽见蚕女,乘云,尊此,侍卫数十人,从天而。谓父母曰:“太上以我孝能致,心不忘义,授以九仙嫔之任,生于天矣,无复忆念也。”乃冲虚而去。今家在什邡、绵竹、德三县界。每岁祈蚕者,四方云集,皆获灵应。观诸,塑女之像,披,谓之娘,以祈蚕桑焉。《稽圣赋》:“安有女,彼死,化为蚕虫,衣被天”是也。
娘传奇在蜀地广泛传,《墉城集仙录》卷、《蜀中广记》卷引《仙传拾遗》、《乘异记》、《蜀通志》诸书均有记载。蚕女故事反映了蜀地史前社会时代背景,容荒涎虚缈,富于人类与动之间厚的和回转形彩,正是史前“人兽同”神话的典型主题。这则神话诸史乘记载较晚,但其基本容却早在史前即已产生。它以古人特有的思推方式,解释并构拟了蜀地蚕桑起源的历史,其容无疑是有据的。可以说没有嫘祖开创的桑蚕事业,就不可能有上述那丽的娘、冰蚕的故事了。同样的还有黄帝妃嫫,又作貘。嫫母,亦即母貘,为雌熊,是以熊猫为图腾的土著族群之母祖。今川西北平武县白人的一支当噶,古来以熊猫为图腾,当是嫫母之后裔。白人更是以“白”大母祖为其族称。《山海经·海经》载:“黄帝生骆明,骆明生白,白是为鲧。”“”如嫫、如母,时至今日为藏缅语普遍的女词。
关于颛顼,《吕氏秋·古乐》还说:“帝颛顼生自若,实空桑,乃登为帝。惟天之合正风乃行。其音若熙熙凄凄铿铿,帝颛顼好其音,乃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。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。乃令先为乐倡。乃偃浸其尾,鼓其腹,其音英。帝喾命咸黑作为声,歌九招六列六英。”郭璞注:“《世本》云:颛顼母,浊山氏之,名昌仆。”郝懿行疏:“浊、蜀古字通。浊又通淖,是淖即蜀山也。”《中山经》有涿山,郝氏以为即蜀山氏”。若和蜀山的地理位置,向有争议,莫衷一是。
较可信的说法,若即今雅砻江,《经·若》亦有同样的记载:“若蜀郡旄徼外,东南至故关为若也。……若沿间关蜀土,黄帝昌意,德劣不足绍承大位,降居若为诸侯焉。娶蜀山氏女,生颛顼于若之野。有圣德,二十登帝位,承少暤金之政。以德宝历矣。若东南,鲜注之。一名州江。大度徼外,至旄,南于若,又迳越嶲大莋县绳”“大笮”,即今攀枝市盐边县、西区和仁和区一分及凉山州的盐源县分。雅砻江远古时代又称“若”。“若又南迳云南郡之遂久县,青岭焉。青岭县西,东迳其县,县以氏焉。有石猪圻谷中,有石猪母数千”。与《经》引文不同,青成了昌意。但这些文献都称昌意率领其落从黄河域来到了若定居。越过横断山脉的一片雪,面是澜沧江。中国的都是东到海,四川、云南一带,是向南边的。澜沧江的是“天无不南”。从澜沧江上看横断山脉,真是万切雪,都是茶!像天外摆了一张锦屏一样,都是,像洗脸盆那么大,非常漂亮,使人又想到了《山海经》的记载,那么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