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了咬:“楚峯哥……”
他觉得不自在。姑且不论楚峯这十年给他的祝福是怎么回事,但他自己,这十年却是实实在在的,从来没有理会过楚峯。
十年都没主动搭理,现在却叫得这么亲密,怎么想,都有不要脸。
楚峯却很满意,嗯了一声,绕过白游在办公室待客的沙发上坐。
“过来。”
白游没动:“楚峯哥,你有什么事?”
楚峯从屉里拿来的东西,仍然握在手中。
他看着白游:“还要跟我保持距离?”
他拍拍边的位置:“过来。”
白游挪过去,慢吞吞地坐。
“楚峯哥……”
“外脱了。”
“?”白游懵抬。
楚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矮桌上,那是一瓶药油:“我看看你上的伤。”
午的格斗是实打实的,虽然不至于什么重伤,但磕磕碰碰的淤伤总是难免。
“不、不用了吧?”白游扫了一药油,盖已经被楚峯拧开了。
他有些坐不住:“一小伤而已,不要的。”
只是淤伤而已,躺治疗舱都躺不回开舱费的本,本没必要在意。
“现在是没觉,但到了明天站军姿的时候,就有你的苦吃。”楚峯往手心倒了一药油,“快。”
“不……”白游跟不上楚峯的节奏,垂死挣扎,“哥你把东西给我,我回寝室自己来就好了……”
“背上?”
“我有室友。”
“你三个室友,一个机甲制造系,一个指挥系,他们懂怎么把淤青开吗?还有一个医学系的,就这两天的功夫,传你的坏话传到我都知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游游,听话。”
白游的抿了又抿,到底还是脱了迷彩外,转趴好。
背上的衣服被推,的背接到凉气,骤然起了一片细小的颗粒。
不过凉意没有停留太久,很快就被温的手掌驱逐。
落在背上的药油已经被楚峯捂,的力也很适合,白游忍不住眯哼哼,浑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境有多危险。
总在夜间活动、锻炼的omega,背覆着一层薄薄的肌,柔韧而不柔弱,肤白而光,手仿佛丝绸一般。
尤其,对方还毫无防备。
粉眸变得有些发红,楚峯绷了,克制着自己不一丝一毫的异样。
现在还不行。
好不容易才把人逮到,不能把他吓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