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讨厌我吗(2/2)

“我也没想到，自己还会有这样一天。本来还觉得，我呀，会在两百岁的某一天，正在码着字呢，脑袋忽然一歪，趴在桌上，就没气儿了。就这么孤零零的，一只虫死在单公寓里……”叶沉玉的睛里，回忆的神来。“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，就是在他工作的便利店里。一只老年虫不懂怎么用光脑付账，他很耐心的教他，脸上一直带着笑容，一儿都没有不耐烦。那个时候，我就觉得，这只虫的笑容，真是好看极了……再后来，我总是忘不了他的笑容，连梦都会梦见。于是，宁愿多走两条街，也要去他工作的便利店买东西。有的时候，实在不知买什么，就只能买一瓶……渐渐的，我就知，我是栽了。也许这辈除了他，再也不会喜上其他的虫了……”

一家关东煮小摊上，之前送了沈糖回家的亚雌与叶沉玉一起坐在脚凳上面，面对着咕噜噜冒气的关东煮锅和忙碌着的老板。两只都喝了些酒了，脸都有些泛红，是微醺的气氛。

“乔乔，今天谢谢你了，这么晚了，还要你帮我送他。”

叶沉玉把脸埋在胳膊里，继续发闷闷的声音：“岂止是不喜我，还讨厌我。”

“因为你喜的虫不喜你吗？”乔乔拿起一串鱼，啊呜一咬来一个，一边咀嚼，一边满足的眯起睛。

“为亚雌，对同的直觉告诉我的。”乔乔耸耸肩，说。“我是不知他到底有什么顾忌，反正我觉得，他对你不是没有觉的。”

繁华地带有繁华地带的绚烂，冷僻一些的地段，也自有一番乐趣在。所谓萝卜青菜，各有所。

乔乔的话宛如给叶沉玉打了一剂心针，让他不再颓废，反而一脸梦幻般的笑容来，傻乎乎的简直没看。

“杯。”

凤凰城的夜空，慢慢鱼肚白。星一颗接一颗的消失不见，黎明悄然来临。

有家的回家，没有家的，就只能宿街了。即便是再光鲜亮丽的大城市，也是有着暗的一面的。

被称作乔乔的亚雌摆了摆手，：“你还跟我客气？太见外了吧！”

闻言，叶沉玉猛然抬起看向他：“真的吗？真的吗？你没有骗我？你怎么会知的？”

凤凰城是个全球著名的不夜城，满城的灯光，会彻夜不熄。而许多的虫，也会一整晚不睡。孤独的孤独，狂的狂。

乔乔安静的听着他说话，等他说完了，才：“既然这样，你就不要轻易放弃。可能有一天，他终究会被你动，放他的顾忌，跟你在一起。”

怎么梦里，竟有着他的影呢……

叶沉玉闷闷的说：“没有，早着呢。——就是心里难受。”

叶沉玉心看起来有些不佳，抬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清酒，咕咚咕咚了去，然后，就趴在柜台上不动了。

距离之前沈糖上飞船的不远的地方，一街心公园的附近街上，摆着好些小吃摊。这些摊都是傍晚才摊，凌晨收摊，专夜晚生意。

虫们从小吃摊上起，或是勾肩搭背，或是形只影单，带着一酒气，一只只的走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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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植着一排大的枫树，红叶艳丽可。树上还缠着一圈儿彩小灯泡，把整条街缀得极其绚丽。

过，慢吞吞的朝着自家走去。回到家里，打开门，看着满屋的黑暗冷清，他忽然一像是失去了全的力气，靠着墙慢慢倒在了地上。蜷成一团，抱住自己的膝盖，把脑袋埋在了手臂里。

乔乔用胳膊肘碰了碰他：“醉了？”

叶沉玉笑了起来，举起酒杯：“借你吉言了。杯！”

附近夜班想要填肚的虫，晚上呼朋唤友来吃夜宵的虫，都喜来这里。所以，这一路的小吃摊，生意都还算是不错，没有空闲的。

乔乔失笑，端起酒杯抿了小小的一，问：“叶沉玉，你是怎么看上他的？我很好奇哟。从小到大你简直像只雌虫绝缘，我还以为，你永远也不会开窍呢！”

在地上坐了一夜的沈糖这才起，晃着来到床边，一栽倒去，随便扯过被盖在上，几乎是立刻，就了梦乡。

乔乔将一串鱼吃完，放竹签，这才说：“你估计错误，依我看，那个小亚雌一儿都不讨厌你。相反，他对你是有些动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