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实了他的双,何怡贤立即动弹不得。
杨站起的,示意金吾卫将邓瑛架起,带至一旁。
何怡贤转看向邓瑛,哑声:“你明明可以和我一起活……”
邓瑛低,“我不愿与阉党同活。”
“愚蠢!啊……”
刑杖重落,何怡贤的向上一仰,随即又跌摔来。
邓瑛虽然没有绪,却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,金吾卫勒了勒他手上的刑,示意他不可妄动。
与此同时,邓瑛后的众臣松开了神经,几个御史振臂嬉骂起来,“此堪为第一痛快之事!”
何怡贤在嬉骂声中没了意识,鲜血淋淋,脚痉挛不止。
力士们退开,群臣的唾骂声更盛,这些人当中,有些受过司礼监的迫害,有些虽然没有遭罪,也因为得罪司礼监太监的缘故,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,此时都恨不得把一腔愤懑发净,言辞越来越犀利尖锐。
邓瑛静静地受着背后的声浪,对于何怡贤他并没有什么恨意。
回溯两年前,他也曾被这样对待过,所以他明白,前这个人的场,也是他自己的场。
他一时很难说得清楚,自己此时的绪,唯有对刑责最真实的恐惧,被压抑在理智之。
他不禁仰起,地呼一气,试着平复自己。
何怡贤被金吾卫拖了起来,朝端门一路拖行。
贞宁末年的最后一场金台大议至此落了帷幕,齐淮走回到邓瑛旁,“走吧。”
杨:“我送他几步无妨吧。”
齐淮了,又:“他不能从端门左右掖门。”
“那你们走哪一门?”
“西华门在临哭,走东华门。”
杨跟:“无妨。”
邓瑛被人押着朝前行去,他走不快,杨的步又收不住,走不多远,他不得不到,“你走太快了。”
“什么?哦……”
杨刻意放慢了脚步,走得有些不自在。
邓瑛:“你何必折磨我呢,有话会审时说不就是了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
邓瑛笑了笑,“杨兮,我没事,会活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
杨“嗯”过了这一声之后,没有再声。
东华门前,杨婉抱着一只手臂,靠在墙上等候,她穿着丧衣,一素白,上只簪着一支银簪,粉黛脂红全无,但看起来却并不显得憔悴,反见一冷清的风态。